普通平凡的傍晚,他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叫来了他们,说自己要在出征之前和夏拂衣成亲。
“不需要朝臣百官,不需要万民叩拜,只要在皇祠里面对我的父皇母后就够了,你们去安排一下吧,别布置得太差了。”
皇帝停下手中的笔,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虚空,突然轻笑了一下,
“封后大典是来不及了,如果能有命回来再举办一次,如果没命回来,那我们也算是夫妻了。”
那日的夕阳碎金般落了他满肩,连眉眼都染着点飞扬的笑意。
正是因为对那一幕印象深刻,连棠才愈发不能理解今日皇帝的决定。
清泽在旁边沉默了很久,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郁气,回答也简单粗暴,
“很简单。”
“如果皇上有命回来这一场成婚会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但如果他……”
他的声音卡了一下,张了几次口都只能艰涩的跳过了那个字眼,每一个音节都变得灰暗,
“如果他没能回来,这场婚礼就会变成夏拂衣一生的枷锁。”
连棠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完全截然相反的命令中,原来还藏着这样的自我矛盾,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在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