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许经泽一个人。这回倒好,他就算是大头朝下在房顶上蹲会,也没人大惊小怪。
房间里还是那么乱,王书伟的东西现在都算是遗物,大部分被家里亲戚收拾走了,剩下的谁也没权力动,都在他床上桌上堆着,杂七杂八。
这也就算了,可是王庆和宁小兴这俩人办事太不地道,书本被褥该搬就搬,许经泽没意见,但是别把垃圾都留在这边啊!他们指望着谁收拾呐?
好在许经泽性子特随和,为人低调又憨厚,对环境的要求特别低。他每天踩着满地纸片杂物进进出出,目不斜视,就跟没看见一样。
可惜,有些事物的客观存在性是无法抹杀的。
夏天气温高,屋子里闷还没空调,晚上都有二十六七度,很适合发酵。宁小兴遗弃在桌上的半份凉面很快长了绿毛,王庆床底下两双破鞋一股子馊味,拖把长期在卫生间闲置着,也有点要长蘑菇的趋势。
总之,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往这屋一站,就得全身起疹子。
有天许经泽吃完晚饭回来,打开门就觉得屋里冲出来一股子怪兽味,站在门口没往里走,觉得胃里有点翻腾。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真是半点没差,过几天养个巨型蟑螂出来,我的座骑问题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