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网络,弯弯绕绕半山腰上一个小破村,大约只有百十户人家,远远看去净是些破房烂瓦,就这规模还算山里比较大的村了。学校里幼儿班加小学一共二十几个孩子,由村长兼任老师,语文数学一起教,全村就他一个人能说点塑料普通话,别人一张嘴,都跟讲外语似的。
小村子封闭的厉害,没有当地人领着连山都走不出去。
陈烬脑子聪明,但是讲课不行,他那思维的敏捷程度,别人可跟不上趟。而且他这人本来就少言寡言的,跟同龄人交流都成问题,更别说成天在孩子群里泡着了。
这里东西很难吃,又粗又糙,经常停电,喝水要去很远的地方挑。这些都没什么,最可怕是,太安静。陈烬话越来越少,长时间坐在大树底下,远远望着山那头聚了又散的雾气。
有天半夜,他冒着被一辈子丢在这原始村落的危险,偷偷用陈一慧女士的手机给许经泽打电话。
信号特别不好,电话里都是一团一团的杂音,陈烬很轻很轻的说:“哥,我在这。”
许经泽晕晕乎乎在床上躺着,神志还没回笼:“你说什么?”
“哥,你别跟别人在一起。”
这回声音更小,许经泽都郁闷了,坐起来冲着电话吊嗓子:“什么?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