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泽憋不住,给陈烬打电话,那边关机。
给他宿舍打电话,舍友接的,哼哼唧唧支支吾吾,足足磨唧了五分钟,最后说:“陈烬啊,他现在不在寝室……出、出去自习了吧……”
行。行。许某人把电话挂了,到阳台上去抽烟。
人和人之间就这样,要是我进一步你进一步,就算中间隔着个印度半岛,只要时间富裕,最后总能脸贴着脸站到一块来。可如果我进一寸,你转身就退半尺,那就得了,大家干脆利落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伏天一过,夜里的风就有点凉了,许经泽在阳台栏杆上趴着,抽烟抽了半宿,肺里跟火烧似的,嘴里都是苦味。心里琢磨:陈烬这是终于醒过味来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啊,其实也挺好吧……
聪明人就是跟自己这俗人不一样,脑子转的快,不往牛角尖里钻,挺好挺好……
许经泽远眺着A市夜景,凄风苦雨烟雾缭绕,站的腿都直了。另一边,陈烬在宿舍里坐着,开着台灯,面前摆着本《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干巴巴坐了一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天快亮的时候,他把手机开机,放在手边,可是再也没接着那个人的电话。
舍友七点半起床,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