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根一截枯木桩子似的,木头芯里都被蛀空了。
他觉得自己任何做法都是没意义的。积极也好,消极也罢,没意义。
家出走什么的,没人拦着他,可是天下之大,有些东西是走不出去的。无论走到哪,无论怎么个活法,都还是他一个人。
分享、依靠这些高层次的精神活动就不说了,他真是连个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最近都是五好男人许天漠先生做饭,弄的他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许天漠出门之后,他木呆呆在饭桌前坐到了后半夜,然后去厨房把垃圾桶拎来,连饭带碗通通扫进去。
房间里静的吓人,陈烬举起手半握成拳,扣在耳边当做电话听筒,模仿给许经泽打电话的样子。这是他小时候发明的,自己跟自己玩的游戏,极其幼稚极其闷骚。他孤孤单单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喂,哥你在哪?”
“在家。”
“哥,我想你了。”
“我知道。”
“哥,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个面?”
“……我们啊,还是别见了。”
“哥。”不知道怎么搞的,几句话的功夫,陈烬突然有点悲从中来,声音哽咽着特别涩:“你是不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