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抱着行李的乱步就像一只初到陌生新家的小黑猫,眯着眼睛,缩在座位上,肉垫里的小爪子随时准备利刃出鞘。
看出了乱步努力想要掩饰下去的不安情绪,源上前替他解开安全带。
“行李能自己拿吗?”
语气和蔼的都不像自己了啊。
似是从乱步身上感受到了,同几十年前的自己被家人亲手送出去时,莫名相似的伤感,此时的源并没有粗暴的将乱步从车里面抓出来,而是选择先等乱步适应一下。
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比乱步可怜多了,毕竟家里人可不是为了保护他才这样做的。
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用抓捕野兽的兽夹锁住四肢,狠狠的按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对自己的哭喊充耳不闻,只隔了几步路远的家人只顾着检查对方给出的酬金是否有误,那灿烂又恶心的笑脸,源永远都不会忘记。
被乱步抱了一路,还带着他体温的行李被丢到源的手上。
“这么重的行李乱步大人当然拿不动!”
哼,明明离开爸爸妈妈的人是他,该难过的人也是他,信之介竟然表现的比他还要伤心。
要不是妈妈说以后就要把信之介当做自己的家人,哼,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