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老太太在买盐,说话的声音很小。
“是不是她?十七栋那个小姑娘。”
“就是她。”
“挺正常的,也没老王说得那么恐怖啊。”
“我刚刚摸到她的手了。”
“她手咋了?”
“跟冰块似的,怪吓人的。”
周徐纺摸了摸自己的手,是挺冰的,她体温比常人要低许多。如果那个卷发的老太太的声音再小点就好了,她听力很好,大概是正常人的二十多倍,卷发的老太太住她隔壁一栋,喜欢打麻将,昨晚零点了,卷发老太太糊了一把杠上开花,兴奋地嚎了一嗓子,她戴着消音的耳机都被吵醒了。
她把三轮车停在车库里,没有走电梯,去了一楼的楼梯间。
她看了一眼外头,没人,就喵了一声。
楼梯底下废弃的家具后面钻出来一只灰色的猫,怯怯地看她:“喵。”
是只灰猫。
周徐纺把猫罐头拆开,又往旧家具旁的碗里倒了一些水,那灰猫软绵绵地叫了两声,吃得欢快。
她顺着猫毛摸它的小脑袋,它乖巧地不动。
“我会不会是一只猫妖呢?”
她自言自语,灰猫喵了一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