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恼了他,由不得他胡来了,“等开春,我便把你父亲那份过给你,奶奶老了,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后头的路,得织哥儿你自己走。”
江家的老爷子走时立了遗嘱,祖产一分为六,五个子女与发妻一人一份,只是并未均分,也未选出当家的,这一大家子,哪个都不安分。
就老幺江织,一直病着,当了甩手掌柜。
他还没个正行:“我两只脚都进了棺材,照样死不了,您啊,还有的活。”
老太太笑骂他泼皮。
“别的事儿便也罢了,同陆家有关的,你可得亲为。”
说到陆家,江织来了几分兴趣:“那块地儿陆家拿下了?”
“拿下了,你这么一弄,陆家多掏了个数,正恼着呢。”江老夫人说着笑了,眼里有藏不住的惬意与痛快。
四大世家中,江家与陆家水火不容,在帝都是人尽皆知,明里暗里斗了十几年了,可到底是为什么斗、为了谁斗,就不得而知了。
便是江织,也不知情。
“奶奶,您今儿个给我撂句实话,”他抬着眼皮瞧着老太太,“您和陆家到底是结了什么仇?”
非报不可便算了,还要他亲为。
着实鬼怪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