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晏行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艰难醒来。
他恹恹地坐起身看了看周围,视线落在窗棂上,发现窗户依然开着一条缝,微暖的风吹来。
晏行昱摸了摸唇,有些疑惑。
是梦?
梦里的荆寒章有这么真实吗?
听到房里有动静,阿满跑了进来,手里捧着晏行昱之前吩咐要穿的衣裳。
晏行昱看到衣服和发冠,蹙眉道:“明日再穿。”
荆寒章明天才回京。
阿满诧异地看着他。
晏行昱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头痛。
阿满正要上前给他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荆寒章却拦住了他,将衣服随手接过来,走去了内室。
晏行昱紧闭着眼睛,心口也有些钝痛。
他疼惯了,但还是疼。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从旁边伸过来,为他一点点揉着发疼的额头。
熟悉的气息弥漫,几乎像是铜墙铁壁似的将晏行昱整个包裹住。
他怔然将手放下,看向眼前的人。
荆寒章已经洗漱干净,还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脸上已没了昨日的风尘仆仆和疲倦。
看到晏行昱盯着他看,荆寒章脸有些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