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的七八个小孩哭的哭,喊的喊,乱成一团,情势万分危急。
我身边的于齐军告诉我,驾船的老人是村里德高望重、心地善良的陈五奶,已是72岁高龄,家里的亲人有的被水淹死,有的患血吸虫病身亡,仅留下她和孙女周小芹相依为命。祖孙俩有一条行船用于放网捕鱼,有一条坐船作为日常起居,便没有像那些家里人口多的渔民那样在张家碈的残存古堤上搭建芦苇棚。大队党支部书记黄春江在大队网具室兼大队部一侧给她祖孙选好了棚址,也搬来了搭棚的芦苇,却遭到陈五奶的坚决抵制。
陈五奶的理由很充分:俺祖孙两个有一条坐船,有一条行船,白天打鱼用行船,晚上睡觉用坐船,日子就过得下去了,知足了。要是在岸上搭个芦苇棚,涨水时淹,退水时烂,一年要搭几次,费力又费神,莫多的把你们干部害苦哒!
陈五奶强调说:“这芦苇棚我说不搭,是真心真意的,没有半句假话。”
黄春江坚持说:“不给您把芦苇棚搭起来,我夜里睡不安稳。”
陈五奶不容商量地说:“这芦苇棚不搭,就是不搭!你如果硬要搭,我就跳进春柳湖里让鱼吃了,省得你操心。”
黄春江只好依了她。
渔民们每逢下湖捕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