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南说:
“洞庭湖里吹喇叭,喇(哪)里喇(哪)里的事情啊!等到那年那月,俺的胡子都白哒。”
“不……”
安长庚的脑壳摇得像货郎鼓,一连说出了七八个“不”字,他最后强调道:
“你真的是个睁眼瞎哟!这图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再清楚不过了嘛!十年,只要十年,俺渔人的所有愿望都能变成现实。前日夜里,你没听春江说,要改造连家渔船,组织起来,上岸盖房子,修鱼池,搞养殖,建设社会主义新渔村。我看,汗毛都不得等你干。”
大家望着安长庚说话的神气又笑了。
安长庚急于要了解图纸的内容,语锋一转,说:
“还是把俺的女秀才请起来念吧。”
“红菱呢?没来呀!”
脸色黧黑的老渔人陈腊庭帮腔。
“嘿,女秀才的徒弟来了!”
安长庚扫视了一下人群,吩咐说:
“小芹,你来念好啵!”
“哪个叫你们当初不肯定居,导致渔家子弟学校没有办起来呀!这阵阵儿,你们晓得锅儿是铁打的吧!”
说话的是那个留麻雀尾辫子,召唤人们来看图纸的姑娘。她很动感情地说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