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这种深厚的阶级感情,他才在雷耀湘的劝说下,在民主改革时期收养了13岁的孤儿匡月亮,以致要把匡月亮培养成为传诉渔家苦难史的接班人。
也正是由于这种阶级感情,他才把当年带领渔人斗争渔霸渔主的卜思源看作党的化身;把对党和毛主席、刘主席的热爱,寄托在卜思源这些党的干部身上;以致后来,又用笑眼来看待黄春江这个时刻不忘阶级斗争的年轻共产党人。
也正是由于坚持这种阶级感情,他才对那种脑壳里没有敌情观念,跟渔主屙屎搞得粥吃的人,恨得咬牙切齿;把那种对敌斗争中优柔寡断,甚至和稀泥的人,贬为翻身忘本的软骨头。
在他眼睛里邹河清就是这号人。
平时,他讨厌邹河清那种四面玲珑、八方乖巧的为人,那种上好下好左右好,你好他好大家好的口风;后来,连邹河清的举止和神态,他也不喜欢起来了。
刚才,他对邹河清的呵斥,就是这种心境的自然流露。
孙儿的帮腔,也是爷爷的感情长期熏陶的结果。
但是,跟爷爷比较起来,孙儿的呵斥,仅仅是对邹河清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