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发现了他,都高兴地和他打招呼。
周小芹一甩麻雀尾短辫,用质疑的口气说:
“幺舅,你为什么造谣?睁大眼睛看看,站在你眼门前的是谁?”
朱天湘催促道:
“赶快交代!”
雷银河说:
“好吧,等下下儿叫他个别讲清。”
邹河清说:
“多谢雷大队长!”
雷银河扬了扬手,完全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他的精力并不过人,但他不怕苦,不怕累,吃苦在别人前头,享受在别人后头的实干精神,却深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赞佩和爱戴。大家对他有一种很好的印象:实干家的话,不说则可,说一句顶一句,人们也就要当一句数的,从来没人打反口。这时大家便放过了邹河清。
邹河清像掉进湖水里快被淹死的人得救了一般,他连忙拔起小铁锚,向渔船艄后走去,他要马上开船,到水产收购站去。
人们望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唯独历崇德没有笑,他绷紧脸,翘起山羊胡子,默默地望着湖水。他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儿子并没有被当场抓住,关进水产局机关写反省。忧的是儿子送去的《连改报告》所引起的后果不晓得如何。至于女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