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着焦急的神色。
黄春江关心地问:
“鲤鱼嫂,鸡婆又病哒?”
李玉妹连连点头说:
“病得蛮狠。我这伢儿的一条性命不晓得保得住啵?”
黄春江伸手摸了摸鸡婆的额角,说:
“哎呀,烧得这么厉害!为什么挨到这时候还没去诊嘛?”
李玉妹说:
“你莫讲起!都只怪他那个砍脑壳的爹爹。”
黄春江问:
“钱队长他怎么啦?他又是哪里做得不对呀?”
李玉妹满肚子的火气,顿起脚来骂男人:
“钱仁和不是个东西。俺鸡婆投错了胎,给钱仁和做儿子,硬是黑了瘟路。”
黄春江心里不解,边走边问:
“他又是怎么的?”
李玉妹气愤地说:
“鸡婆昨日下午发病。催他几次,要他把鸡婆送到县人民医院来打针。他像驾不动的渡船,随你如何催都催不走。只说是头疼发烧总有的,要诊,明朝横直到县城北门外渔码头拢红,那时上医院就诊也不迟。他跟你唱反腔,你牙齿讲出血来都是水。”
黄春江说:
“小伢伢儿不像大人,有病拖不得的。一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