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索性这样好不好,你挑着这担鱼上前走,我转去渔码头把船上剩下的鱼挑来,省得我跑两路。”
前日,历崇德在肚港听一些人议论以后,特别注意儿子的行动。一个翻身渔民,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呢?昨日夜里,他没说服儿子。一则怪他太忤逆,不听话。嗯。养子还是养子,养不亲的。二则恨自己短少言词,满肚子道理没牵得清。他准备到了必要的时候,再行劝阻。他和儿子分手,回到自己渔船上,女儿水莲特地来到他渔船上,把女婿卜思源对儿子行动的估计告诉了他。
老渔人更加气愤和烦恼。今天,渔船湾县城北门渔港临江阁码头,他对儿子处处留心。他一直跟在儿子背后观察。他满意自己这时候的做法,摸着了儿子的行动底细,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那铁板的面孔舒展开了,翘起的山羊胡子垂下来了,平和地说:
“还是你挑着这担鲜鱼上前走,我把船上的鲜鱼挑来。”
他话音刚落,转身,甩手,朝北门外的渔港码头走去。
黄春江船上的确还有八九十斤鲜鱼,原来准备要梅秋华腌好晒干,留作修堤、挖池时集体开餐用。为了暂时解决突然发生的矛盾,让老人挑去交售也未免不可。但他想到,老人这样去挑鱼,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