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追问:
“当然在?”
非常主人回答:
“千真万确。当然在!”
非常客人语气肯定地说:
“只要你二伯的家谱在,就不怕。一点都不怕。”
非常主人说:
“我从来就不怕。一点都不怕。我怕什么嘛?我的船行得正,我的舵掌得稳。我有什么可怕的嘛!”
非常客人本不打算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但听他这么一讲,他心里的想法立即起了变化。他暗暗骂了一句,又补充道:
“即使退回一万步来讲,你二伯的家谱就是不在了,也说不成富农、地主。黄春江硬是要怀疑你,而你自己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我可以站出来帮你说话。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非常主人内心一惊,盯了非常客人一眼,表面上好像没有听见他讲出这话似的。
非常主人和非常客人心里都很明白,黄春江对刘国池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的。刘国池家里原本是富裕中农。土地改革时,他从县里回到乡下老家,卖弄了这么一手:以地下党员的资格露面,把他二伯的家谱箱子提了出来,翻开一本家谱,指着他二伯名字旁边“子”字底下的“刘国池”三个字,递给几个工作队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