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吃,不准攒。这从古到今,找不出一个打鱼的人存有家产的。”
中年渔人说:
“你也不要唉声叹气的。你刚才这话要是被你那宝贝儿子听到了,招呼被他抓住辫子,作为动员你参与连改定居的理由。你以后在他面前每讲一句话都要想好了再讲,切记莫像在我面前这样口无遮拦。那就会搞拐场的啦?”
老渔人说:
“老子是他爹爹。想到什么就讲什么。他拿起我卵整。你如今讲这话,是想挑拨我和他的父子关系。你怕老子不明白啵?伢儿得,实话告诉你,老子的耳朵眼睛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好使了,但老子心里像明镜一块,谁好谁歹,分得清是清白。再聪明,再狡猾的人,也莫想在我面前玩花脚乌龟。”
郑华丰退回到离两位渔人几步远的地方,背朝他俩,捂着小嘴,吃吃地发笑。单纯的姑娘心想:一个丈人一个女婿,说起话来才有味呢!
中年渔人说:
“你我这些那些都不讲了。讲起也没得用了。反正没得人拦得他住。这个时候,刘局长还不晓得被他为难到哪种程度了。刘局长是读书人,知书达理。他是个文盲,蛮不讲理。加上他身边的那几个家伙,都是老虫变猪娘,一个个又蠢又恶。水产局会被他们闹得乌烟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