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还厉害。尤其会加强对他们四类分子的管制,不像现在这样东漂西荡,疏于管理,一年到头连四类分子会议都难得召开两次。还有那些改头换面隐藏在水上的恶霸、地主、土匪、特务等,也会因为渔民都上岸定居了,要查清每个人的祖宗三代,一个一个被端出来。
徐铭谱开始对这场运动担心了,害怕了,痛恨了。寝食难安,坐卧不宁。但他表面上不露声色,暗暗张大耳朵搜集消息。只想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只想发现可以插手破坏的缝隙。
他暗中观察得出结论:为了搞不搞连家渔船改造,搞不搞上岸定居,黄春江、雷耀湘一伙和刘国池、卜思源一伙有很大的矛盾,天天吵场合,意见不统一,使得春柳湖像乱成了一锅粥似的。
他一心希望就这样无休无止地乱下去,永远不要有什么统一的意见和做法。那样他就可以依然活在逍遥自在的日子里。
他的希望能否成真,他急于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分析做出结论。
这两天,他观察发现人们围绕张贴在大队部的什么《连改报告》,争吵得更热闹了。他想知道那《连改报告》上写的究竟是些什么内容,觉得白天去看,会引起人的注意,觉得晚上去看,很容易被怀疑别有用心。他思来想去,便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