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娘意味深长地说。
挎驳壳枪的狗腿子看着小姑娘伶俐的模样,挑起的眼皮松垮下来,转身随着背长枪的狗腿子去了。渔船上还听到他们在对话:
“怎么样?”
“伢花儿也没有,真他妈的是个补衣做饭的小婆娘。”
历崇德盯着狗腿子走远,爱抚地摸着小春江的脑壳,说:
“俺这儿佗得懂事哒!既能武,又能文。”
他又对老伴说:“也幸得你教他做女儿家的活嘛!”
老伴回答:
“都是他自己平素日经心经意学的呀!”
光阴一天天流逝,三五个月下来,小春江摘下头巾,头发长得齐颈,成了一个俊美秀气的小姑娘。懂事也一天比一天多了。爹娘凭着破船烂网,摸脚坑子,捕来的小鱼小虾交了渔稞湖租,所剩无几,天天捆紧肚肠熬日月。他痛在心里。有两天,鱼鳞也没捞到一片。三口人只得到滩上采了些芦荪熬成稀糊糊儿,哄哄嘴巴。
有一次,恩娘把一只破碗里残存的稀糊糊儿,倒了一半给爹爹,剩下的一半递给小春江。
灵动的小春江,眼睛湿润了,泪水串珠般顺着小腮帮子簌簌往下落。
“不饿,我不饿。恩娘,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