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再用双手紧紧抓住陀螺篙,慢慢向上提。
“哗啦啦!”
“哗啦啦!”
麻罩里头搅得水花四溅。
春江脸上身上溅满了细细密密的水珠子。
众人指着麻罩里头,惊喜异常地叫道:
“呵!好大一条鲶鱼哟!”
“春江,你真有眼力!”
黄春江把那条扁脑壳,细尾巴,泥灰色大鲶鱼拖出麻罩,甩进中舱,自豪地说:
“打鱼人熟知湖情水况,摸透鱼类脾性,什么狡猾的鱼,也逃不过打鱼人的眼睛。”
众人连声附和道:
“是的!是的!”
“近山知鸟音,近水知鱼性。”
“一年四季打鱼,对各种鱼的形状和脾气了如指掌,熟如锅巴。”
黄春江指着仰在舱里,不停地挣扎,腮壳和叉口都在流血的鲶鱼,又说:
“这家伙躲在那一群小游鱼底下,把水搅混,想乘机潜逃。你要不提高警惕,擦亮眼睛,就会被它造成的这种假象迷惑视线,只顾追捕小游鱼,放走了潜藏在这水底深处的大滑头。”
黄春江说到这里,朱天湘、王萍、黎少军、周小芹、历抗美的脸上都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