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厉声命令,在邓平祥听来倒像是亲切的规劝。他不像平素日去执行,而是静静地站着,只深情地叫了一声:
“大海哥!”
胥大海铁着心,丝毫也不让步,说:
“莫啰唆。走吧!要不,叫天湘送你。”
卓有德一旁帮腔:
“要你走,你就走嘛!春柳湖这么多劳动力,不少了你一个嘛!”
胥大海质问:
“你把地区血防医院一住,为什么变得这样莽撞了呢?锑剂治疗的禁忌,它那副作用的危险性,你都不顾了?”
邓平祥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想到一担土挑上了肩,也眼巴巴地看着干不成。想到自己的心情不能为对方所理解,十分难过,两颗晶亮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说:
“你们的干劲比天高,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胥大海听着,眼眶里也含满了激情的泪花。他明白,靠命令是不能把单瘦小伙子赶回血防医院的,便改换和软的口气说:
“平祥,大家都关心你,尤其是春江哥,昨天特意跟医生交代,要看住你,好生养病,力争早日恢复健康。只要有了结实的身体,何愁没有机会为建设社会主新渔村出力呢?来日方长嘛!”
邓平祥听到这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