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汉贼快打进来了,快跑,快跑啊!”
“媪!媪!等等我!媪,翁,你们在那里?我怕,我好怕,你们在那里?在那里?”
“汉贼打进西门了,县尊也从南门跑了!大家伙快跑啊!”
“起火了!北门那边起火了!”
远处城墙上的喊杀声清晰过闻,街道上的喊叫声和哭泣声更是不断传进院中,听到这些慌乱的声音,院子里刘太公一家更是乱成了一团,刘太公躲着窗后对着外面东张西望,吕稚则领着她的一对年幼儿女和继子刘肥,匆匆脱下了刚穿习惯的绸缎锦衣,换上她男人发迹前常穿的粗麻布衣,为了谨慎起见,吕稚还匆匆冲进伙房,抓了几把釜底的柴灰,涂在自己仍然还算年轻的脸上,男女奴仆更是向没头苍蝇一样的在院子里乱窜,还开始有人翻墙逃出院子。
刘太公的次子刘喜更绝,竟然找来了两口水缸堵住院门,还大声喊叫要仆人赶紧挑水把水缸灌满,刚把脸涂得漆黑的吕稚见了心里有气,嚷嚷道:“二兄,你用水缸堵住门有什么作用?汉贼连城门都打得破,一道院门能顶什么用?快想办法吧,到底是出城逃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是,是,是这样。”刘喜连连点头,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