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在心里,但面上神色却纹思不动,她像一抹风,像一棵树,亦如一道随身风景,安静地陪着他,于一旁默默地观注着他,无声地亦步迹趋地跟着他……
傍晚,天空鹜云密布,冽冽刺骨的暴风雪再度袭来,一片白雾茫茫当中,一道纤瘦的身影,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地踩陷进雪中,前行着——
一阵寒风激卷而来,他脚步一踉跄便摔倒在雪中,整个人几乎被埋进了雪中,手脚渐渐僵硬,连呼吸也开始缓慢,神智越来越虚无飘渺,游离——
靳长恭面容紧肃,咬着牙一直在等着,等他——
最终,夏合欢艰难,如乌龟般缓慢地爬了起来,此刻,他头上,发间,衣领处,肩膀都堆满了雪,他如大海中的一只断桅帆船,于风中无力地摇摆,清翟单薄的身子,弱不胜衣,飘飘拂拂。
“——”靳长恭张了张嘴,但声音却哑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她低下头,叹息一声,继续跟着他。
一步一个沉沉地脚印,他在雪中艰难地移动,雪花与寒风模糊了眼睛,很冷,很冷,手跟脚都冻得发痛,发麻,眼前一片都显得朦胧,上眼皮与下眼皮似要胶合着,连眼睛都快睁不起来。
呼呼呼——沉重的呼吸。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