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陶侃的性子,怕是不会简单放过庾亮,不过,他总归要避人耳目些,不过以退为进罢了。”
“以退为进?庾亮在朝中的旧部甚多,皇上费了不少心力,才能维持目前的局面,若是庾亮死了,反而不好。”
羊献蓉淡声道:“派人暗中保护他,你给皇上带一句话,所谓帝王之术,讲究的便是权衡,当初,庾亮一人独大,一手遮天自然不好,不过,若是太过倚重王导,也不好,此人虽是大儒,受人敬重,可要治国,怎能靠一大儒?太过温吞,反而不好,既要任用贤能,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水至清则无鱼,权衡,方能是大道!”
刘袭感觉了她这话的份量,朝她行了一礼:“姐姐的话,袭儿记下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
“是。”
他一走,刘阐便走了出来,羊献蓉并不诧异,他一直在那偷听,她跟刘袭都是知道,有些事,让他知道也好,人总要长大,他已经不是孩子。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二哥说,你有雄才大略,我初时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小公子谬赞了,我只是胡乱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不必拿话诓我,我自有判断力,我想要成为大哥二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