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去找你。你现在在这里陪着我也没什么用,还会让我勉强打起精神应付你。”
何慈颂无言地抱了抱她,然后转身下楼。
顾蕴靠在大门处,心里倒是一片静谧,没有之前的剧烈波动。
与其说顾道一直走不到他为自己设立的圈圈;倒不如说她自己也有跟顾道同样的毛病。
顾道为陆家人所限、所困,就算逐渐养成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养成一个健全的心理。
病魔放过了他,他自己却没放开他自己,一直把自己拘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自我纠结、自我厌弃,惶惶不可终日。
她则一直把自己处于一个待命的状态里,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在顾道身后当他的最后一层安全壁垒。
直到现在,顾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好几年了,她也还没有从那个环境里抽身,依旧没有安全感。
一场经年日久的病情,把她和顾道都毁了。
看似他们胜利了,实际上都是病魔的牺牲品。
顾蕴看着过道那昏暗的光线,脑海里一片走马观花。
从小到大她和顾道所经历的事像一幅幅画卷,缓慢地流过她的脑海,每一幅细品起来都意味深长,让人眷恋不已。
那是长久的相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