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老,到底咬着牙又抬一筐,走到半道就觉得腰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忽觉肋下被人一扶,丛展轶一声不吭地接过父亲手里的土筐,躬身倒到坟头上。
丛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手叉在腰上,看着儿子用铁锹轻轻拍打坟上的土,偶尔弯腰细心地捡起大土块,扔到一边。后背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一起一伏,蕴藏着属于年轻人的力量和勃勃生机。
丛林长出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儿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活脱脱一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有些感慨年华的逝去,又有些惊讶于儿子的成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老话说的总是不错的。
丛展轶和顾海平把带来的香炉、供品一样一样摆在坟前,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丛林和殷逸鞠了躬。丛展轶拿出纸钱一张一张放到燃着的火盆里,丛林静静地站在一旁。殷逸瞧出他们父子还有话要说,一拉顾海平,两人一起回到不远处的车里。
青烟袅袅而上,一摞摞纸钱转眼间化为灰烬,不知是祭奠死去的人,还是安慰活着的人。
父子二人一个跪一个立,沉默了很长时间。丛林忽然开口道:“你妈妈去的太早了,没过到现在的好光景。”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和平时的强势大不相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