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圣旨一出,朝臣们便明白靖王绝对不可能长居京中。
然而,元和帝对储君之事到底作何打算,众人心中仍难免存疑。
太子势必得居于东宫,长留京师,显然元和帝短期内并无废太子另立靖王为储君的打算。
但若说他对靖王生了猜忌,却又不似。
靖王本已有十七万大军,如今再添八万,帐下人数远朝京营。
想想楚王围城的日子,若有朝一日,靖王做出同样事情,可再没人能制得住他,皇上竟然丝毫不防。
文官们也就罢了,武官们心中则无比清楚,如此双重重权与重责托付,除对靖王能力的认可,还包括看准他不会拥兵自重的绝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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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衙门封印一个月,积压了许多事务有待处理,顾景吾这一晚过了戌时还未回府。
丈夫不在家,宁氏却闲不住,从梢间堆叠落灰的樟木箱子里翻出一卷画轴,直奔西跨院而去。
顾婵从母亲手里接过画卷,展开一看,臊得满脸通红,直接将之远远丢出,埋怨道:“娘,这是做什么呀。”
宁氏弯腰将画轴捡拾回来,重新塞进顾婵手里,面不改色道:“当然是有大用处,你不懂,娘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