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防得紧,帐外亦是,一队士兵十二时辰不间断地看守着。白桦借口讨要茶水出帐看过,但也只数到帐前十五人,帐后人数还未知。
这日歇午晌的时候,顾婵在睡梦里,听到帐外有女声喧哗。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语调挑高尖刺,仿佛极愤怒一般,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但这语气很陌生。
顾婵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半梦半醒之间,又听到士兵恭敬却不退让的答话:“小的不敢为难夫人,只是首领吩咐过,除了日常送饭洒扫的仆妇,旁的人一概不许出入。若出了纰漏,便以军法处罚,一人犯错,全队同罚。小的实在承担不起,还请夫人见谅。”
“纰漏?什么纰漏?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是奸细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污蔑我,若叫首领知道了,你以为你便不用受罚么?”
那女声听起来又添了几分气恼,她声音响亮,顾婵被吵得渐渐清醒过来,翻身坐起,见身旁的傅依兰与地铺上的红桦、白桦也都已醒来,四人皆未作声,只互相交换过莫名其妙的眼神。
“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那意思。”士兵连连道歉,“请夫人切勿与小的计较。”
“嗯,行了,饶过你了。”那女声仿佛从鼻子里哼气似的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