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合理,便有可疑。
不过,眼下看他这泣血哭啼的样子,悲伤愧疚都不似作伪。
韩拓便命侍卫去传了军医,先为梁晨光将额上伤口包扎好。
待军医退下,韩拓将侍卫们也遣了出去,才开口问道:“梁公公,本王有一事不解,既是父皇命公公前来,想必时日已久,公公却为何来的这般迟?”
原来,当日梁晨光奉元和帝旨意,领一队侍卫出京师直奔大同而去,初初几日一路顺畅,谁料想走到徐州地界却碰到山匪,侍卫全部被杀,他却被关押起来。
那些人关着他,好生磋磨。梁晨光惦念元和帝交代的事情,几次逃走又被抓回,次次都少不得一顿痛打。一直到数日前,有个蒙面的男人将他放出来,给他一匹快马请他上路。
“原来该去哪现在就去吧,要是让我知道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下次再关起来就别指望出来了。跟殿下说,这次我又自作主张了。但凭殿下的本事想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没人能拦得住。请他以战事为先,该守着的我替他先守着。”
梁晨光复述那人临别前的话,末了又道:“殿下,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想来有可能是认识的,不然他也没必要蒙着脸不让我看。”
韩拓“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