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你们,便到军中投靠了二哥,还嘱咐了留守灵犀酒楼的老伙计,但凡有你们还有舅父家的消息,都要立刻送来给我。”
能再见章静琴,萧珏显然十分兴奋,上前拉起她的双手,“阿琴,只有你一人么?祖母和嫂嫂们呢?”
“祖母和三嫂嫂当日便没了,”章静琴不大愿意回忆那夜的事情,因而说得十分缓慢,“二嫂嫂,我再没见到过,不知道是生是死。”
更坏的结果萧珏也早预料过,此时倒也并不特别悲伤失控,只道:“或者对于二哥来说,这倒是个好消息,至少他有了个盼头,说不定哪日,他与二嫂就像眼下的我们这般重逢了。”
章静琴可不觉得与萧珏的重逢是件好事。
她还记得屠城那日,他握着她的手,一路从新房到堂屋,他的手掌宽厚且温暖,在当时带给过她克制恐惧的力量。
可,如今的她,已不是当日的她,她已没有资格去得到萧珏的温柔与保护。
“三爷平安无事,我很开心。”章静琴故意选了疏远客套的称呼,起头说出最令人难堪的真相,“只是,我已是不洁之身,还请三爷修书一封,将我休离。”
说完,也不再看萧珏,抽回双手,垂眸敛目,静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