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娶媳妇要开枝散叶,打理内宅,光会看几本书又有何用?又不是找女先生。母亲回去后,对着你父亲的灵位,更无言面对,耳边就想起你姨母的嘲笑声,说娘觉得自己拿诗情画意的霸着你父亲,让你父亲断了后,还一模一样的毁了你父亲唯一的骨肉,你说,娘是不是该死?不是还有个你,娘就追了你父亲而去,免得在这世间受苦!”
冷娘子静静的听着母亲的诉说,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就很少提起过父亲,但她知,母亲深深怀念着父亲,常常跪在父亲灵位前默默流泪,就是她自己也十分想念那个在她小时,抱着她坐在腿上教她念诗的温文尔雅的父亲。
但逝者已逝,像母亲这样总沉沁在回忆里,才慢慢熬坏了身子,可惜自己不是男子,不能继承祖业,让母亲越来越自责,而她却只是茫然的望着远处,母女俩都是没有处理庶务能力的人,冷娘子用冷淡清高来掩饰,母亲却沉沦在回忆里躲避,不是姨祖母让她们母女上京,还不知会被冷家家族怎么打发了她们母女。今年就有人提出把她许给哪个当填房,不是母亲以死相逼,她们也等不到国公府派人来接。
冷家知道京城的随国公府打发人来接,才个个露出笑脸,殷勤上门,就是那过继来的哥嫂都变得热情,还要跟着来京,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