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喃喃道:“你还年轻,可我已经老了。”
“我师父说,在世上的美好中,人的年龄不过是一瞬间,恍然就度过去了,以前,怜惜你的不容易,怜惜你的坚韧,如今,我来担着,让你能歇息,不再痛苦。”
最后一句不再痛苦,让二姑太太的心要崩溃,她捂脸失声痛哭,没有人给她说一句:我来担着你歇息,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苦撑,就怕哪一天撑不下去会疯掉。
苏自林拥着她,听她无声的痛哭,以前是同情这个妇人,为了儿子接触后,这个总是感觉强挺着后背孤独的往前走的她,慢慢走进他内心。
他也知,其他都是无望,但总会挂念她,夜深人静时,想她是否只有在夜晚才卸了伪装,才疲惫的躺下,是否也会和他一样,独坐夜空下,看哪颗星星属于自己,想是否想起了彼此。
当年救了她后,愕然她突然的举动,她眼里的疯狂,她失控的情绪达到尖端,就像一根紧绷的琴弦,稍微一弹就是弦断琴毁。
他用爱抚让她平静,用相拥让她发泄出来,从她的呢喃中,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知道了为何。
这是个可怜的妇人。
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会再见到谁,可是在长洲又看到她步子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