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呢。”
何源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的红酒慢慢顺着杯壁淌下,若有所思道:“我不从政,多少也是想摆脱别人的看法。可是当时我年轻,并不知道即便是经商,那个烙印还是在我身上。”
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又说:“后来我想通了。其实我们确实是受了父荫,这个本来就是事实,举个例子,普通小商人,在信息上就和我们不对等。我们圈子里,能第一时间知道一些很有用的信息,然后只要善于利用,就能赚钱。如果我们不是生在这种家庭,根本就无法接触到这个层次,其实后来我明白了,父亲就是父亲,本来就骨血相连,刻意去回避,本来就是在否认既成的事实,是不辩证的。你看看你大哥,如果他不是你父亲的儿子,你想他能这么顺利?在中央部委干两年下基层直接副县长,一路青云,到现在的一省之长?”
说完后,显然这个话题又敏感又沉重,谁都没再接过话头,又说:“安红,我可有些年没见安国了,有时间我去他的地盘上逛逛,你导游?”
秦安红笑道:“你去投资,他绝对很欢迎。”
何源说:“投资就免了,我可不是做实业的人。既不生产又不制造,对当地没一点贡献,连个就业都解决不了,安国不会欢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