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时候那种堆积如山的情形。
人情冷暖,官场尤其如此。
和钱凡的家属寒暄了几句,忽然听到床上的钱凡嗬嗬几声,从胸中发出类似拉风箱一样的声响。
大家赶紧围了过去,钱凡的老婆给他喂了口水,钱凡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林安然,忽然微微一笑,就连笑,也显得有些吃力。
“你来啦?”
林安然点点头,说:“书记,听说您找我,我赶过来了。”
钱凡吃力地想撑起身子,动了两下发现有些力不从心,钱凡的老婆赶紧和黄乔美一人扶着一只胳膊,让他半躺着靠在床沿上。
“在太平镇上任了?”
声音十分虚弱,想一台刻意调低了音量的老旧的收音机。
林安然又点了点头,轻声道:“书记,时间太晚了,要不,我在这里等着,你休息一下,睡醒了咱们再谈。”
钱凡很费劲地摇摇头,说:“还是现在就谈吧,我随时都可能去见马克思。”
忽然又笑了笑:“咱们党员是无神论者,其实不该说见马克思,因为根本见不到嘛。”
他的气力像忽然恢复了几分,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
林安然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凄然。当年在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