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羊头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刚才确实没问清楚,只一个劲把人当作基金会追债组的了。
“行,就算我错。”
他懒得跟林安然再嗦,朝远处的沙丘走去。
林安然上前两步,说:“老人家,等等。”
老羊头转过身来,说:“怎么?要算账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除了几只羊,啥都没了,你是不是连我的羊也要罚了?”
林安然听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大通,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老人家误会了,我只想问问你,你们村有多少人被抓了?”
老羊头愣了一下,没想到林安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倒也不怕说实情,这条水东村已经一穷二白了,实在没什么可怕的了,自己年岁也大了,难道害怕他们抓去杀头。
于是便一五一十掐手指算了一番,道:“咱们村人丁本来就不多,只有八百多口人,现在被抓到县里关起来的就有三十多人,其他的要不是跑得快,估摸着也要被逮进去吃皇家饭了!”
临了,从裤腰带里抽出赶羊的鞭子,说:“不跟你们罗哩罗嗦的,耽误我放羊呢!”
等老羊头走远了,黄公胜从后面跟上来,指着老羊头的背影道:“林书记,不用听他的,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