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贺新年总算缓了口气。他弯下腰,捡起摔成两截的貔貅镇纸,心头涌起一片不祥的乌云。
这个貔貅镇纸,是当年司徒洋请自己到三亚度假时候,在鹿回头山顶的寺庙里求来的。那里的和尚向他兜售开过光的各种摆设,价格有八十八到八百八,最后他还是选了个最贵的,司徒洋抢着买单,最后贺新年说,买这种开过光的佛器不能由人代付,还是自己出钱为好。
最后司徒洋没有坚持,不过第二天,他宾馆的床头上多了个牛皮信封,里头是八万八块的港币,司徒洋后来开玩笑说,这是给他的“零花钱”。
笑话!零花钱?贺新年忽然觉得自己在司徒洋面前就像个孩子,过年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红包一样。
正拿着那个镇纸把玩着,手包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贺新年的脸色再次泛起了白色。
这手包里的手机,可是一台私密手机。平常对外公布的工作号码是另一台,而这台,则是用于自己一些私密通讯之用,知道这台手机号码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人。
他紧张地掏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老贺,是老贺吗?”
听出是马海文的声音,贺新年忙问:“马副市长,有什么风声吗?”
马海文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