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力的踢门一脚,但是太冷了,全身都僵硬,连血都像是流不动了似的,她咬着牙站在门前,连一步都不想挪,此时此刻,她哪怕是冻死在这里,都不想再去楼上,绝不回去。
大概是一直没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又或者对方也跟着下来,她眼泪跟头上的冷水一起滴到地上的时候,便听到有人掏出了钥匙,走到她身边,绷紧着脸将钥匙插,进门锁转了两圈将门打开。
并将钥匙放进大衣兜里,将手上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伸手将她往屋里推。
余眉在浴室里终于缓过来,她坐在塑料浴盆里,在热水里泡了半天,泡得身上快起皱才爬起来,好在身上没有烫得起泡,可是那种骨子里的冒冷气儿的寒意却怎么都驱散不了,她红着被热气冲的发红的眼角,去了厨房,自己一个人生活多年,早已学会如何照顾自己,比如不能生病,因为没人会来照顾自己,她洗完澡就熬了半锅姜汤去寒,并喝了一大碗,然后爬到床上躺着。
却没想到,病气来的急匆匆,虽然她做了很多准备,甚至吃了两片去烧药,早上起来仍然是头发晕嗓子疼咳嗽又全身无力,可是病得这么重,她反而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借着病气不必再到楼上,感冒可是要传染人的,好在她记了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