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过去了,但谁料到病情是越来越严重,时至今日一直在咳嗽,嗓子都已经咳哑了。
但掌工并不会给这里的苦工找大夫,由着他们自生自灭,若是他们因为生病而少干活,反而还会鞭打他们。
昔日再是风度翩翩的纪二少,如今也陷进了这滩烂泥里,爬都爬不起来。
这日他们被叫去拉货,因为北戈的路道不通,绕了几个村庄才把货拉好,回去时,纪叙白实在撑不住了,便在山脚下的枣茶摊歇了脚。
他知道若不能赶在天黑前回去,怕是又会被掌工教训,因此也只是打算在这里歇息歇息便走了的。
枣茶摊的老板是个人很好的老人,见他身上穿着苦工的灰布衫,而且脸色苍白,倒也没跟他要钱,便倒了一碗枣茶给他喝。
“谢谢。”纪叙白声音沙哑地道了谢,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枣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子可是生病了?”
纪叙白轻轻地摆了手,似乎是不想劳烦老人家。
见状,老人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着去给别的客官倒茶了。
而纪叙白并不知道的是,这时候另一桌的客人是两个穿着便服的地方官。
他们正在谈论着北戈的现状。
“老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