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雪衫,摆边是闲云野鹤的刺绣,墨发半束,那张熟悉又冷峻的面庞映入眼帘,比起昔年,目光多了几分精锐和寒冽。
数暖看着他,眼眶愈发的通红。
想哭。
委屈得想哭。
她握着手里的剑,手却在发抖。
不远处的戏台上,戏子低低吟唱——“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绵绵的雪飘落下来,风快要吹散了她的声音。
那个人也看着她,目光平淡又沉静,如冰川里静静流淌的雪水,一滴一滴地砸落在石头上,石头哪里会动,又怎会觉得疼。
他平静地看着她片刻,垂下眼帘,俯身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剑,捡起来了,还给她,温和又疏离:“姑娘的剑掉了。”
数暖的眼瞳渐渐涣散了的。
她想努力把这个人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
“怎么了?”北尔从戏台那边走过来,他听着唱戏的觉得无趣,便让温有衣看着如未,他则过来找晟千墨了,却是没想到会撞见了这一幕。
晟千墨道:“没事。”
数暖仰头望着他,微微张了张口,又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剑,眼珠子缓缓地凝动,没有带着丝毫情绪。然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