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时愣愣地看着他问:“那太傅要在哪里睡啊?”
“还有一间屋子。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就在对屋。”
许岑然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纪小时起初也以为许岑然说的屋子是和她一样舒舒服服的可以睡觉的屋子,也是等到第二天了才知道,那屋子其实就是一间被隔开的储物屋,许岑然纵使再有洁癖,也不能让还发着高热的纪小时去那潮湿阴冷的储物屋里过夜。
也正因此,纪小时当时得知了以后,心里还挺感动的。
话又说回来,许岑然出去后,纪小时就迫不及待扑进他那张大床上,忍不住把他的床被都掀乱,然后抱着他的被褥在白白的床上滚了两圈,岑然的床上有一种很清清淡淡的香味,像是晒了太阳后的干净清香。
很奇怪,许岑然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干净啊……
纪小时抱紧着温暖干净的被褥,把脸埋在睡枕里,酣然香甜地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一夜好梦,一觉睡到天亮,但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
夜半的时候,天上一道闷雷打落下来,轰隆一声巨响,纪小时一下子被吓哭了惊醒过来。
那会儿纪小时脑海里意识全无,只知周遭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