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太傅你不好好听题!”
许岑然依旧板着脸道:“没有假如。”
“那假如我跟你家人有仇呢?”纪小时小声哔哔。
许岑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更严肃了,侧头看她:“你说清楚了。”
纪小时觉得自己跟这个非得要较劲认死理的许太傅没有办法用“假如”来沟通了,于是只好跟他换了个说法,“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太傅,如果是你碰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你这样说太笼统了,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但我能跟你保证的是,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恨一个人是恨一个人,这两者是分开的极端,不能混为一谈,就像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因为厌恶仇恨什么就不喜欢你,明白吗?”
月色清浅,微风徐徐,而月光落下的影子很长很长。
纪小时趴在他背上,侧头靠在他的肩膀,眼珠子乌黑清亮地看着地上的身影,很安静地听着他声音低缓平淡地讲完。
然后,软软地“哦”了一声。
明白了。
她想,晟泠也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