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着文书,哪怕是她坐进来了,也没有打扰到他半分。
而裴瑜刚在榻上坐下来,马车就再次缓缓行驶起来了。
裴瑜忍不住看着他,顾成暄微微低垂着眼睫,散发着一向温文尔雅的气质。
她很喜欢他。
喜欢他表面上看着禁欲修雅,但解开袖带露出精瘦修长的手臂抱着她翻云覆雨时,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天翻地覆的凶猛沉闷。
但这样一个人,他的喜欢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她曾经一度以为他陷得最深,但是当她犯了错,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收回就收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就好像,无形之中就判决了她的死刑。
但就在她看着他发呆的时候,顾成暄低沉好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来,“手里拿着什么药?”
裴瑜眨了眨眸,颇有些迟钝地回神过来,看到顾成暄沉静的目光仍然落在他手上的文书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她进来以后藏在袖子后边的药,因此发怔了片刻,才动了动嘴皮回答:“我染了……风寒,去开了点药。”
顾成暄不疾不徐地翻了一页,悠悠地问:“是吗?”
裴瑜低头“嗯”了一声,攥紧了袖口,不想再在这个话题聊下去,便很生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