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裴瑜好像是哭不出声来了，但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想她过顾成暄知道以后会有的无数种反应，却偏偏没有想到，顾成暄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前一刻还处于那样极端的悲恸当中，下一刻顾成暄告诉她，她喝的并不是堕胎药……
也就是说……顾成暄只是想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顾成暄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残忍的做出选择。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裴瑜流着泪，神色惊惧地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于是，她低下头，抓住了他覆在她小腹上的半边手，但手太抖了根本抓不稳，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她唯一的希望。
“王爷……你，你喜欢这个孩子，是吗？”裴瑜很努力抑制住抖颤的声线，艰难地一字一句说出口来，想要从顾成暄口中得知一个她原本不确定但又隐隐约约变得确定的答案。
她殷切切地望着他的双眼，等着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但是顾成暄看着她，温声笑道：“本王说喜欢，你就要给本王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裴瑜没意识过来他语气的不对劲，很用力点了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