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
合围侔月晕,分守若鱼丽。
屡厌黄尘起,时将白羽挥。
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
忠信应难敌,坚贞谅不移。
无人报天子,心计欲何施。”
被火焰灼烧的黝黑的城墙之上,到处可以看到鲜血的痕迹,再向远处望去,被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碎的城垛旁边,一群面黄肌瘦的民夫正在从城中房屋拆下来的砖石飞快的修复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披甲男子缓缓吟诵着自己新作的诗句,在他唇齿张合的时候,人们可以看到他的嘴里已经不剩下几颗牙齿了。
“中丞,今日贼子大抵是不会来攻城了,您还是先下去歇息一会儿吧?”他身旁一名年龄相仿的官员关切的问道。
被称为中丞的那名男子缓缓摇头,“城墙尚未修复完毕,本官即使下去了也睡不好觉。”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令威,你觉得我方才那首诗如何?”
与叛军的交战从春天一直持续到现在,战斗十分艰苦,四顾无援,睢阳已成为一作空城,日渐艰危。叛军重重围困睢阳的态势,就像月亮周围的晕圈一样,围了一层又一层,守军则根据敌强我弱的形势布成像鱼丽阵那样的阵法,抵御敌人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