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子俩扛着行李走到家后,已经看不清路了。
沉舟的家是乡下常见的瓦房,院坝敷了水泥,泥墙刷了一层白色腻子,在屋檐的路灯下泛着白光,家养的小土狗老远就跑来迎接回家的小主人,蹭了一身的泥,赶也赶不走。
许久不见儿子和丈夫的刘秀一脸喜色,抱着儿子叨叨长高了,又瘦了。
沉舟小声道:“一点都没高。”
跟黎枭站在一块儿时,只到他胸口。
吃晚饭的时候,刘秀不停问儿子学校的事,沉舟都乖乖回答。
在问到有没有交到新朋友的时候,沉舟挑米的动作一顿,低着头,很认真地说:“有。”
“很特别吗?”
“很特别。”他红着脸,忐忑地说:“他叫黎枭。”
吃完饭,好好收拾了一身的疲惫后,沉舟捂在被窝里,呆呆看着手机。
老家信号不好,用网纯粹靠玄学,在屋外偶尔还能碰上4G,进了屋内大多数时候无服务。
没网什么也干不了,沉舟就翻来覆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听那头发来的语音和缓存的图片视频。
回到老家的日子不算无聊,白天帮母亲干干地里的活儿,碰到有网的时候就赶紧给黎枭发消息,通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