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赶着启程回返,既使陈奕筠的身体强健也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他还有旧伤在身。
见陈奕筠似有倦容,仰靠在座椅里阖目小憩,马丁将一条薄毯轻轻覆到他的身上。
马丁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浅寐中的陈奕筠。
睁开眸子,目光冷冽幽邃寒意慑人,似乎并无半分睡意。陈奕筠坐直身,抽出一支烟,点燃。
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只有在心情极恶劣的情况下才吸烟。
马丁欲言又止,似乎颇有顾忌,可是眼睛里已经流露忿懑之色。
“想说什么就说吧!”陈奕筠吐了一口烟圈,淡然地道。
“我替陈少不值!”马丁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见他内心情绪多么激忿。尽管知道这些话的后果十分严重,可他就是死也要说出来。“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要不是陈少替他在欧洲出生入死,他能这么悠闲得坐享其成吗?拿你当牛马使唤,一句话又把你遣回美国去,大言不惭得要你去杀瓦尔特!他都做不到的事情要你去做,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陈奕筠微眯起眸子,凝视着眼前朵朵白色的烟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回应马丁的话。
马丁气得脸色铁青,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