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不是浓烈的呛鼻但是闻久了就会让人忍不住感到恶心。
然而这节车厢里算上婴儿也才五个人，从襁褓的颜色看，那对婴儿应该是龙凤胎，此时正被一对男女抱在怀里，男孩紧紧闭着眼睛浅浅的眉毛皱了起来，小脸看起来红通通的，另一个女婴正在襁褓里不安分的挣扎，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几声哭嚎。
抱着它们的父母穿着很普通的化纤材质的衣服，衣服上面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很久都没有洗过，在头顶上拧成一绺一绺，露出了苍白的头皮，脚上穿着最普通的黑色布鞋，男人的布鞋脚尖还破了个洞，大脚趾露了出来。
他们两个都低着头，似乎在看婴儿，又似乎在发呆，只有在女婴挣扎的狠了的时候，那个男人会在她的头上‘啪’的拍上一下，手掌和脑门碰撞的声音非常想，季川都担心女婴会不会被拍傻了。
“哇——！”
被打的女婴嚎啕起来，季川的耳膜仿佛被一根针扎了一下，很难想象她小小的身体和细嫩的嗓门会发出这样尖利和惨烈的声音。
那对父母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他一开始是站在那对夫妇的正对面，季川进来之后便侧过身向旁边走了几步，正好将他的视线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