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愿意走,她就亮出指甲,再把他的脸蛋挠花一次。反正自从昨晚那一战,她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基于某种原因,并不敢把她怎么样。
安娜想得很清楚,甚至在心里预习了一遍各国的骂人词汇,准备等会儿像机关枪似的扫射出去。谁知,刚走到正门,她就迎面撞上了l先生。
他今天依然打扮得非常正式,穿着冷色调长外套、白衬衫和灰色马甲,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打着温莎结领带。若是普通人像他这样打扮,会显得头大脖短,他却始终风度翩翩,散发出一种淡雅、高贵、威严的气场。他看着她,有些讶异地笑了:“谁惹你了?这么生气。”
如果是平时,听见他这么问候,她的世界绝对会冒出无数个粉红泡泡,整个人恨不得化为一滩软泥,粘在他的身上,跟他闲聊。但是,现在外面还站着梅森太太的喽啰。她不想让梅森太太知道,她和l先生的关系——尽管只是熟稔的陌生人关系;也不想让l先生知道,她和梅森太太那种人有联系。
于是,她狠下一颗心,心痛如绞地摆出一张臭脸,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然后,与l先生擦肩而过,走出了餐厅。
走到街上的一瞬间,安娜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但她不能哭,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