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亘古漫长却又转瞬即逝。
仿佛过了许久，夜沧璕才开口道：“你——”
“我很快就要消散了。”弥元说着，回过头看了看君卿，“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他眸光缱绻，声音温柔，如此一来，夜沧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这十年，其实是和你在一起吧？”他开口道，虽是询问，可那语气却是绝对的肯定。
“嗯。”弥元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的灵魂一直寄居在每一任圣主的体内，当初她损耗严重，灵魂几欲离体，跌跌撞撞之下，竟是闯进了我所在的那一方空间里，所以——”
“所以你就救了她。”夜沧璕道，“难怪你很快就要消散了。”他本就是灵魂体，还是一道经过无数年的损耗后残缺不全的灵魂体，可以想象，为了救君卿，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只是——
“我已经为喂她服下了混沌胎衣，你不必如此的。”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夜沧璕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她本就是我的传承者，我救她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懂你的意思。”弥元笑了，“的确，起初我并没有想过要救她，因为我知道，有了混沌胎衣，她迟早会好的。可是后来，看着她日日饱受那种被撕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