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那时,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当时我心里只有两个遗憾,一是等不到我外公手术康复,二是来不及告诉陆岩我心中有他。而我究竟什么时候心里有他的,我也不清楚,兴许是从我站在他身边时感到自卑渺小的那一刻起。
人往往得身在绝境时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拆穿自欺欺人的谎言,直面心底最坦荡最客观的欲望。
起初我不愿意给任何人做情妇,这是我的坚持,可到了后面,我拿这个借口搪塞陆岩,更搪塞自己,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我是底层社会挣扎的风尘女子,我们俩只见的悬殊几辈子都补不齐。门当户对这个词的深意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痴男怨女品尝过,我一直将事情看得透,从不让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州的绑架带给了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恐怖回忆,但同时也成了一个契机,打破我的扭拧,将我推向陆岩。
在酒店房间里他抱住我的那一瞬,我就知道,我这被子完了,全搭在这个男人身上了。那一刻我明了,为了这个男人,我是能牺牲所有的。所以我仅剩的那一丝坚持和自尊算什么?
我安慰自己,他未娶,我未嫁,至少现在我们光明正大。
我轻轻推开陆岩,泪眼